两人胡扯到了深夜,啤酒干完了还干了瓶白的,然后尉铭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宿醉是什么感觉。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和窗帘的空隙洋洋洒洒的落在尉铭的脸上时,尉铭才感受到了那种宿醉后的头痛欲裂,他瞅了眼瘫在一边睡姿极其不雅的林垣,然后轻踹了人两下。

    意料之中的,林垣没醒,而是翻了个身抓紧了手里被子,嘴也没闲着,小声的哼了句:“等哥带你去抢婚......”

    抢婚......尉铭还有些胀痛的脑子当场就当机了几秒钟,然后他抿着唇走进了自家的洗手间,再出来时,俨然将自己收拾的清爽得体,还重新冲了个澡。

    这动静不算大,却也足以让林垣从宿醉的梦里醒过来了,然后他就看见了在那极其认真的收拾着自己背包的人。

    去人家婚礼上递辞职信这事儿,尉铭没想太多,甚至连那特意买回来打算应付特殊场合的正装也没有穿,而是草草的套了个连帽的卫衣搭着条牛仔裤,如果不是林垣眼尖看出来尉铭收拾了下头发,他都以为尉铭只是出去买个早饭。

    “不是吧兄弟,去抢婚不穿正式点?”林垣搭着被子,话音懒懒的问了句。

    尉铭收拾着文件袋的手顿了顿,然后快速的将那文件袋收进了背包里,闷着声道:“这样就行了。”

    “你说行就行吧,要不要兄弟陪你一起去?”林垣说着就要下床,却被尉铭止住了动作。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林垣看着尉铭那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只当人是有点害羞,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行,等你好消息。”

    好消息?能等来什么好消息?林垣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这个发小,还能做出在人家婚礼上递辞职信这种事儿。

    尉铭收拾好了背包就迅速的出了门,他在那路口站了好久,才拦到了一辆的士。

    “师傅,圣导国际空中花园。”尉铭戴上了口罩,从包里拿出了请柬,再次确认了一下婚礼的地点。

    那司机透着后视镜看了眼尉铭手上的请柬,忍不住问了句:“去参加婚礼?”

    “嗯......”尉铭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又将那请柬塞回了包里,然后提了提自己的口罩。

    此刻的司机在听见尉铭的确认后,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紧了紧,在下一个路口绿灯转红灯的时候猛地刹住了车,尉铭也因此惯性的向前一撞,额间顿时就红了一小块。

    “不好意思啊,这个红灯转的太突然了。”司机掺着抱歉的语气的话语从驾驶位传到了后座。

    尉铭揉着自个儿的额角:“没事儿,师傅我不着急,你可以开慢点。”

    那司机应了一声,红灯再次转向了绿灯,窗外的风景慢慢的向后退去。

    “这是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司机没由来的问话让尉铭愣了下,朋友这两个字更是如同针扎一般若有若无的刺着尉铭那仅剩的一点理智,他将口罩拉到了下巴上,降下了车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声音沉闷的给了司机一个回应。

    司机透过后视镜又看了眼坐在后排的尉铭,由于早上没有吃饭而导致的低血糖使的尉铭面上没有什么血色,宿醉的酒味也隐隐的缠在了身上,带着了丁点儿的木质香,那司机也说不上是什么味儿,但是,多年在社会里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自己,坐在后排的这个顾客是失恋了。

    他定了定神,压下了心中些许的激动又问了句,“很重要的朋友?”

    霍琛和林羽婉婚期的事儿,在家里长辈们定下来的那一刻,还未经过婚礼当事人的同意,就被媒体给擅自爆出了出去,时间和地点都说的有头有尾的,只是后面婚礼取消的这件事儿,没有之前爆的那么凶猛,一是照顾林氏的面子,二是关系到霍,林两家公司股票的估值,总之这消息是被人联手给压了下去,尉铭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